蝉鸣止息之日

蝉鸣止息之日

作者: 青柠暗斑

其它小说连载

《蝉鸣止息之日》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陈默吴讲述了​跨越十五年时间的致命迷十场【意外死亡】背后的青春祭纯白校服下滋长的阴谋与成年世界阴暗的交每个人都是秘密的共谋每个人也是真相的幸存

2025-09-03 18:14:35
市局重案组,第三审讯室。

凌晨3点51分。

空气是凝固的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肺叶的寒意。

头顶的日光灯如同手术台上的无影灯,将这密封空间照的惨白,纤毫毕露,也将冰冷的金属桌椅,昏暗的墙面和那吞噬光线的单向玻璃照应的如同墓穴,唯独墙上那只老式圆形挂钟,秒针一格一格的跳动,声音在这死寂中异常清晰:咔…. 嗒….咔….嗒,指向凌晨3点51。

距离48小时刑拘时限到期,仅剩9分钟。

“陈默,我们在南城废电厂找到了第九具尸体,比对结果己经出来了,死状和前八具一样,生前被人用“上帝十灾”的方法折磨至死,死后再被分尸,而这一次是“长子灾”李队的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怒火,并将一叠照片推到对面这个“怪胎”眼前。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棉质圆领衫,很干净。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头部,没有一根毛发。

不是剃光的,而是像天生如此,或者经历过某种彻底的、破坏性的治疗。

头皮异常光滑,苍白得没有血色,在灯光下泛着一种不自然的、类似打过蜡的光泽。

没有眉毛,甚至没有睫毛,这使得他的眼睛显得格外大而空洞,眼窝深陷。

整张脸因此轮廓分明,像一块被精心打磨过的玉石,没有任何多余的毛发修饰,显得格外冷硬,甚至有些嶙峋,给人一种生硬的、非生物的感觉。

他的视线扫过照片,画面里的血腥场景似乎没在他眼中激起任何波澜。

他抬手露出手腕上细细的勒痕——那是手铐留下的印记,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受害者是上周失踪的女性,你上周三下午出现在老电厂附近的监控里,怎么解释?”

“李队,监控只能证明我路过,不能证明我杀人。

那天我去那边钓鱼,走错路了。”

他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起伏,像在陈述天气。

“钓鱼?”

李队猛的拍下桌子,桌上的水杯剧烈摇晃,洒在了卷宗上。

“从去年到现在,失踪的十个人都和你有间接关联!

有人在最后见过他们时,你都在附近出现过!

这难道都是巧合?

还有失踪最久的张佑怡,她现在在哪?

最后一灾“血水灾”的目标是不是她!”

陈默微微偏过头,因为没有睫毛的遮挡,他的眼神显得异常首白,却又深不见底。

“世界上每天都有那么多巧合。

至于她?

那我更不清楚,早就不联系了。”

他嘴角似乎向上弯了弯,但因为没有胡须的修饰,这个表情更像一种冰冷的嘲弄。

“你们总说我在现场附近,可你们有首接证据吗?

凶器呢?

目击者呢?

或者……我的指纹?”

李队的呼吸一滞。

他们确实没有。

所有的线索都像断了线的风筝,每次看似要抓住他,最终都在证据链上差了关键一环。

眼前这个男人像个精密的机器,把所有痕迹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那些人……他们死前都很痛苦。”

李队换了个角度,声音低沉下来。

“其中还有即将步入婚礼殿堂的新娘,你晚上睡得着觉吗?”

陈默的手指停止了敲击,他安静地看着李队,几秒后才缓缓开口“警官,痛苦是主观感受。

而且,我睡得很好。”

他顿了顿,补充道,“毕竟,我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睡不着?”

审讯室陷入长时间的沉默,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墙上:3:58,李队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他那张光滑、苍白、如同戴着一张完美面具的脸,那空洞得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眼睛,第一次觉得如此无力——对方的冷静不是强装的镇定,而是从骨子里透出的漠然,仿佛人命在他眼中不过是数字。

审讯室的门被轻轻敲了两下,然后推开。

一个年轻警员探头进来,脸色为难,对着李队做了个“时间到了”的口型,又指了指手表。

“…行了。

你…可以走了。

门…开着。”

李队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陈默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连眼皮都没多眨一下。

他非常平稳地站起身,动作流畅自然,没有一丝迟滞或犹豫。

那件灰色的旧圆领衫依旧平整。

他甚至还非常自然、极其轻微地抬手整理了一下其实很服帖的圆领。

目光平静地扫过李队那极度疲惫的脸,扫过桌上那些摊开、印着不同受害者名字和惨状照片的卷宗,最后停留在李队身后的挂钟上——时针正好指向4:00。

“李警官,辛苦了。”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没有任何波澜。

“希望你们能早日找到真正的凶手。”

说完,他转身,迈着稳定、无声的步伐,走向敞开的门口。

惨白的灯光打在他那颗光滑、苍白、没有一丝毛发的头颅上,那异常的光泽在推开门、走廊稍暗光线涌入的瞬间,显得格外刺眼和突兀,像一个不属于这里的异类印记。

他没有回头,身影平稳地融入走廊的阴影。

门在他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审讯室内令人窒息的沉重。

“又是这样!

两年!

两年!

七百多个日夜的猫鼠游戏!

每次我都把他逼到死角,可他眼神永远都是那么平静,连一丝惊恐都看不到!

可结果呢?

结果总是像慢镜头重放——大门洞开,他再一次扬长而去!”

此刻,审讯室里只剩下李队一人。

他猛地抓起桌上的烟盒,抖出一根,手抖得厉害,打火机“咔哒”了几次才点燃。

他狠狠吸了一大口,浓烈的烟雾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眼泪都咳了出来。

而墙上,挂钟的秒针还在不紧不慢、冷酷地走着:咔…嗒…咔…嗒…。

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陈默刚才坐过的椅子——那冰凉的金属椅面光溜溜的,连一丝头发茬、一点皮屑、甚至一个指纹印都找不到,干净得令人绝望。

桌上,那几张摊开的、写着:郑旭霖、柴子风、赵沐安、金维俊、等名字的照片,在惨白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李队疲惫地闭上眼,沉重地吐出一口烟。

烟雾缭绕中,那些名字和陈默那颗光滑冰冷的头颅,仿佛凝固在了这个无解的凌晨。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

而我——就是所谓的“怪胎”离开市局,回到出租屋,光线如同吝啬的施舍者,仅从厚重窗帘的一道细小缝隙中挤入。

这道微光,浑浊而虚弱,勉强切割开浓稠的黑暗,却无法驱散角落深处的阴影。

我边换衣服边自言自语道:“只剩下你了,我的最后一件艺术品。”

为了躲避警察的监视,我只能从小区大门旁那堵斑驳的水泥高墙翻走,趁着他们视线转向路口的刹那,我奋力一跳,右脚狠狠蹬在墙根一块凸起的砖头上,一个利落的侧身跨越,我整个人便翻过了墙头,重重落在墙外的泥地上,随即迅速压低身子,借着墙根和渐浓的暮色掩护,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旁边的小巷。

来到城郊处一个废弃工厂的地下室。

高大冰冷的金属圆筒内,暗红粘稠的猪血淹没至她的脖颈。

双臂被锈迹斑斑的铁链高吊,手腕深陷勒痕。

仅头颅惨白地浮在血面,湿发紧贴,面容因痛苦与愤怒扭曲。

身体在血水中颤抖,每一次微动都激起腥臭的涟漪,正承受着物理与心理的双重酷刑。

这就是所谓的——“血水灾”她用尽残存的力气,从被血沫和恐惧堵塞的喉咙里,撕裂般的喊出:“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我知道,那声音不是人类的语言,而是灵魂在极端痛苦和绝望深渊中发出的、最原始、最凄厉的哀嚎。

每一个字都伴随着身体的颤抖、铁链的晃动、血面的波动,以及浓重血腥气中弥漫的无尽黑暗。

“马上一切就都结束了,想说、想问什么就都说出来吧,不要在黄泉路上有遗憾。”

说话间,我把血水抽出至露出她的脖子,好让她说完最后的遗言。

她却突然间平静了下来。

“我是该叫你陈默,还是吴言!

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还有你的身体、你的脸,为什么会发展成如今这样。”

我心头一震,目光却狠狠的注视着这个将死之人。

“你怎么知道……我们从初中认识到现在,你的脸我化成灰都认得!”

我突然头痛如刀绞,我是陈默?

还是吴言?

本该属于我的人生轨迹,究竟在哪一步彻底滑脱,坠入这迷乱的深渊?

剧痛撕扯间,意识深处却挣扎着裂开一道缝隙,泄出一点微弱的光。

把我拉回到了15年前。

那是阳光明媚的早晨,一缕晨光照映在脸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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