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戚宜阳阮倾媆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深情已逝戚宜阳阮倾媆》,由网络作家“白菜西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已经没有大碍了,我这次因祸得福,医圣将我的哑疾也治好了。”阮倾媆抑下心头的欣喜,小心翼翼的分享着她的喜悦。戚宜阳也不知为何,望着阮倾媆这样,离去的念头也就消了下来,但他也依旧是这样沉默不语的看着她。阮倾媆生怕自己会做错什么事,惹的戚宜阳不开心,她转身唤来冬梅,打算将戚思君交给冬梅。却没想到戚宜阳会出声阻止,并且伸手将戚思君抱入怀中。手上这小小一团,仿佛用力就能将他捏碎的孩子让戚宜阳一颗心逐渐的软了下来,再想到这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时候,心尖亦是温软一片。如老夫人所说的一样,戚思君的存在,此时让戚宜阳与阮倾媆的关系缓和下来。她有些受宠若惊,也更加珍惜和戚宜阳相处的时间,当晚甚至亲自下厨,做来一桌戚宜阳爱吃的菜肴。那也是戚宜阳第一次发现...
《完结版小说深情已逝戚宜阳阮倾媆》精彩片段
“已经没有大碍了,我这次因祸得福,医圣将我的哑疾也治好了。”阮倾媆抑下心头的欣喜,小心翼翼的分享着她的喜悦。
戚宜阳也不知为何,望着阮倾媆这样,离去的念头也就消了下来,但他也依旧是这样沉默不语的看着她。
阮倾媆生怕自己会做错什么事,惹的戚宜阳不开心,她转身唤来冬梅,打算将戚思君交给冬梅。
却没想到戚宜阳会出声阻止,并且伸手将戚思君抱入怀中。
手上这小小一团,仿佛用力就能将他捏碎的孩子让戚宜阳一颗心逐渐的软了下来,再想到这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时候,心尖亦是温软一片。
如老夫人所说的一样,戚思君的存在,此时让戚宜阳与阮倾媆的关系缓和下来。
她有些受宠若惊,也更加珍惜和戚宜阳相处的时间,当晚甚至亲自下厨,做来一桌戚宜阳爱吃的菜肴。
那也是戚宜阳第一次发现,这个看上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竟然会下厨,甚至都是他爱吃的菜,味道也不比府邸的厨子差。
“思君他,很闹腾么?”戚宜阳沉默了半晌,手执竹筷,视线放在阮倾媆怀中的孩子身上。
阮倾媆连连摇头,笑容温柔又满足,“思君生下来就很乖,晚上也不会哭夜,宜阳,他在对你笑。”
戚宜阳望去,那粉雕玉琢的小家伙,正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咧着嘴乐呵呵的对他笑着,样子别提有多讨喜了。
孩子的笑容是极富有感染力的,戚宜阳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了起来。
阮倾媆满心欢喜的看着,心里的喜意几乎溢出。
接下来的几天,戚宜阳都会来阮倾媆这,他什么都没做,就是单纯的在她庭院坐着,或是留下来吃顿晚膳。
萧楚楚从婢女口中得知这件事时,温婉的脸庞扭曲的有些狰狞。
“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啊。”她垂首望着自己染着大红色的丹蔻的葱白手指。
本来她是想给阮倾媆留一条活路的,毕竟对方也是公主,想要设计害死的话太过引人注目了,可如今……留不得了!
“宜阳,其实老夫……。”阮倾媆准备将心中一直想说的话说出来。
萧楚楚仿佛料到了一样,在这个时候刚好出现,笑吟吟的:“宜阳,你在公主这里呀?太好了,你总算原谅公主了。”
这话中的深意明显就是在指老夫人一事。
戚宜阳眸光闪烁,脸色也是缓而冷淡了下来。
阮倾媆一看急了,转身将戚思君放在冬梅手中,“宜阳,老夫人不是我杀的。”
“呀,公主,你能说话了?这真是太棒了。”萧楚楚根本就不给阮倾媆往事重提的机会,扯开话题故作开心的说道。
母亲的死亦是戚宜阳心中不想提起的伤痛。
而且,那天他看的清清楚楚,如果不是阮倾媆,那会是谁?楚楚吗?
看样子是他太心软了,被阮倾媆这段时间的温顺蒙蔽双眼,竟然忘了她是他的杀母仇人!
阮倾媆再度醒来时,周围漆黑一片,鼻尖还有难闻的异味萦绕,她伸手去摸,入手一片潮湿。
她揉了揉眼睛,清浅的月光从那一扇小小的窗户中倾洒而下照亮这一隅,她才知晓,这是柴房。
转来转去,她还是没有逃过被关入柴房的命运。
堂堂大周的公主,竟然沦落成这般模样。
阮倾媆低头自嘲的笑着,回想起萧楚楚残忍的将老夫人掐死在手的画面,她背脊就没由来涌上一阵寒意。
她绝对不会允许那样恶毒的女人留在宜阳的身边!
只是……只是对她那么慈爱的老夫人竟然就这样被萧楚楚杀死。
阮倾媆心里也是极为悲伤的。
柴房外传来一阵喧闹的声响,阮倾媆平复心情,撑起身挪到柴房门口,因为外面被上锁的缘故,她只能将耳朵贴在门后面听着。
“相爷真是的,老夫人连头七都没过,就急着将仰晨楼的那名妓子迎娶入府。”
“你小点声,现在府邸上下,谁不喜欢相爷有多疼爱那姑娘!”
路过丫鬟们的讨论声被阮倾媆听在耳中,她震惊的瞪大双眼,反应过来后疯狂的拍着柴房们。
阮倾媆红唇张大着想要让丫鬟们将她放出去,可是又说不出话来。
不可以,她绝对不会让萧楚楚嫁给宜阳的!
短暂的安静后,丫鬟们声音再度响起。
“这柴房里的主,怎么还吵嚷上了?我听说老夫人就是她害死的呢。”
“相爷还不让咱们说出去,奇了怪了,她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公主么?”
“相爷没有休掉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一句句话就像是尖刀,直往阮倾媆的心窝里捅去。
之前老夫人在世的时候,还能护着她,现在老夫人去了,这些见风使舵的下人们丝毫不顾忌她的身份,肆意谈论着。
阮倾媆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抵在门上的手缓缓落下,最后落在自己的小腹上。
那里存在着她和宜阳的孩子,她也不会让萧楚楚进相府祸害宜阳的!
阮倾媆在柴房一待,就足足待了三天有余,这三天内,丫鬟给她送来的饭菜都是馊了的。
但为了孩子,阮倾媆不得不忍着恶心吃下。
在老夫人头七的那一天,府邸上下都忙碌着,以至于忽略了柴房里的阮倾媆。
晌午时分。
阮倾媆从柴房内踏出,刺眼的光芒让几日未见阳光的她抬手遮在眼眸之上。
入眼的是一片喜庆的红色,根本没有半分老夫人逝世应有的架势,反倒是像……
阮倾媆想起丫鬟们的话,心里升起一个让她十分心凉的念头。
宜阳还是要娶萧楚楚!
不行,不可以。
阮倾媆顾不上现下狼狈不已的自己,拎着灰扑扑的裙摆往正厅赶去。
因为萧楚楚身份的缘故,再加上戚宜阳的正妻又是当朝公主阮倾媆。
所以这次迎娶萧楚楚,戚宜阳并未大肆宣扬,只是宴请了些达官贵人,以表重视。
阮倾媆来到正厅时。
萧楚楚一身火红嫁衣,正和戚宜阳对拜。
戚宜阳陷入了一种纠结的状态之中。
阮倾媆恶妇的形象在他心里已经根深蒂固,可在这城镇的几日,她所作所为已经颠覆了他对她的印象。
戚宜阳定定的凝视着站在不远处,正组织着百姓们过来领草药的阮倾媆。
熹微晨光落在她白净的脸庞上,她低着头正在整理着草药递给面前百姓,脸上带着清浅的笑容,没有半分皇家公主的傲慢,反而更近人情。
“戚宜阳,你现在所看到的,才是真正的她。”慕容冲不知何时来到戚宜阳的身旁,见戚宜阳视线落在阮倾媆身上,不由得开口。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闻言,戚宜阳扯着嘴角笑笑,佯装听不懂慕容冲话中深意:“慕容皇子此言何意?倾媆是本相的妻子,本相自然了解她。”
慕容冲定定的凝视着戚宜阳,半晌勾唇,笑容极富有深意:“是么?那相爷可知道倾媆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这问题着实稳住了戚宜阳,他愣怔在了原地好一会。
他惊愕的发现,对于阮倾媆,他是真的一无所知,真要说的话,他大概只知道她喜欢自己。
慕容冲嘲讽一笑,不再追问,而是大步走到阮倾媆身旁,笑容温柔的接过她手中草药。
“倾媆,你忙了这么久,歇会吧。”
阮倾媆刚欲拒绝,视线余光却是觑见不远处的戚宜阳,她迟疑了片刻颔首应下后,耐着性子告诉慕容冲这些草药该怎么搭配后,才动身向戚宜阳走去。
“宜阳,皇兄派来的御医都来了,这次的瘟疫并未扩散,你立了大功了呢。”她边走边说,眼里亮晶晶的好像缀了星星一样。
戚宜阳无法直视阮倾媆的视线,他总最近总对他心怀亏欠。
“这还是多谢公主及时告知陛下。”他思索了会,眼染浅笑道谢。
“宜阳,你不必和我如此见外,毕竟……毕竟我们是夫妻呀。”阮倾媆含羞低头,说完俏脸红晕更甚。
像是初熟的果实,青涩诱.人,看的戚宜阳一阵口干舌燥。
瘟疫的事件过去后,戚宜阳也顺利的将慕容冲的皇妹迎接入京都,她被许配给了阮倾媆的其他皇兄。
回到相府,戚宜阳便下令解了阮倾媆的禁足,将萧楚楚气的不行,她当即就忍不住,找到戚宜阳。
“宜阳……”萧楚楚美眸含泪,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着就心疼。
更何况是心悦着她的戚宜阳,他心疼的替她拭去泪水,柔声问道:“楚楚这是怎么了?在府上受了委屈么?”
萧楚楚摇摇头,眼泪却掉的更凶了,就是不肯说话。
戚宜阳哄了好一会,萧楚楚才抽抽噎噎的问道:“宜阳,你、你是不是不喜欢楚楚了?”
说罢,她又顿了顿,仰头凝视着戚宜阳:“我就只剩你一个人了,若是宜阳也讨厌我,那我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萧楚楚柔弱的样子更是激的戚宜阳心疼,他伸手拥她入怀,抱紧她叹气:“楚楚还不相信我的心意吗?”
恢复能够说话的权利后,阮倾媆明显活泼了不少。
戚思这段时间来也是见风长,这会已经能挥着小手指着感兴趣的东西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兴许是戚宜阳心里过意不去,在阮倾媆苏醒后的某天,他带着补品,首次主动来到她庭院。
“倾媆,你看思君,笑起来很好看,像你。”慕容冲正抱着戚思君,满目笑意的半俯身站在阮倾媆身旁。
阮倾媆比之前消瘦不少,听闻慕容冲的话,脸庞浮上慈爱的笑容,她红唇轻启,刚欲开口时,余光就瞥见戚宜阳的身影。
她脸上笑容登时灿烂不少,星星都好似坠在她云眸中。
慕容冲不用看都能猜到,心情一落千丈,他冷下眼眸直望向戚宜阳。
戚宜阳神色淡然,他视线在阮倾媆与慕容冲身上来回徘徊着。
他们二人站在一起看上去更像是一对夫妇。
意识到这一点时,戚宜阳心里烦躁不堪,偏偏他又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宜……”
“公主殿下。”萧楚楚从戚宜阳身后突然探出个脑袋,打断阮倾媆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阮倾媆神色一僵,她垂眼接过慕容冲怀中的孩子,然后疾步走到戚宜阳身旁,面带希冀的望着他。
“思君长这么大啦?可以给我抱抱吗?”萧楚楚往前迈出一步,横亘在她与戚宜阳的中间,好奇又期待的问道。
阮倾媆自然是不可能将孩子交给萧楚楚,她可没有忘记萧楚楚那次是怎么在思君脸上划出痕迹的。
“咳。”戚宜阳头一次感受到被两个女人夹在中间的为难,他轻咳一声,定眼望着阮倾媆,态度比之前要缓和不少。
“公主身体可好些?”
“倾媆身体好着,除了阴雨天手脚会冰凉容易染风寒外,没有半点事儿。”慕容冲开口冷冷的回答,神色是说不出来的嘲讽。
这可不就是赤果果的嘲讽么?身为阮倾媆的夫君,应该是她最亲密的人,这些事应该很清楚才对。
结果呢?戚宜阳了解的还没有曾经作为质子的他了解的多。
戚宜阳也想到了这点,俊朗的脸庞有些难看,碍于慕容冲的身份,又不好得罪。
“慕容皇子这话何意?倾媆是本相的妻子。”戚宜阳沉嗓说道。
言外之意就是在告知慕容冲,他只是外人,有些事不应该插手。
慕容冲哪里还忍得住,他冷笑出声,修长的手一指着寂寥的庭院,冷声质问:“相爷便是如此对待一国公主的?”
若不是本皇子亲眼目睹,都不会信这是公主,并且是相府夫人应当受到的对待!”
戚宜阳微是一怔,这才注意到,阮倾媆所住的庭院太过破败,连服侍的下人也见不得一个。
在这京都里,谁府上的正妻会过的如此寒酸?更何况,阮倾媆还是当今圣上的皇妹。
“慕容皇子有所不知。”萧楚楚狐狸似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旋即上前柔声开口。
慕容冲是知道萧楚楚的。
萧楚楚眼眸一转,干脆捂着肚子开始喊痛,她控诉的瞪着阮倾媆主仆二人:“就算公主看我不顺眼,也应当考虑到我还怀着宜阳的孩子呀!”
阮倾媆怒极反笑,她安抚好戚思君后,便交给冬梅抱着,她则是走到萧楚楚的面前,对其后脑流出的鲜血视而不见。
“我们应该好好的算算账了。”她比着手语说道。
同时扬手,用了十成的力道一巴狠狠扇在萧楚楚的脸上。
阮倾媆脑海中闪过老夫人慈爱的面容,心口的悲愤怎么也压不下来。
“啊!”
“混账!”
伴随着萧楚楚尖声响起的,还有戚宜阳满含怒火的声音。
阮倾媆楞楞的看着戚宜阳俊脸上的那巴掌印,有些手足无措站在原地,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慌慌张张的抬手比划。
“宜阳,我不是故意的,是她将思君脸颊划出痕迹。”
戚宜阳低头,手心摸到一片温热黏膩的液体,待他看清楚是从萧楚楚后脑流出的鲜血时,理智彻底崩断。
“阮倾媆!!你、你!”戚宜阳将萧楚楚打横抱起,怒视着阮倾媆,看她无措又倔强的寻找理由时,更加愤怒,抬手狠狠一巴将她扇倒在地。
“相爷!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掌掴公主殿下,就不怕陛下责罚吗!”冬梅急了,边将阮倾媆搀扶起来,边怒声质问。
公主是陛下捧在掌心里疼爱着的,凭什么在戚宜阳这却得到这样的待遇?
这话同样引起了戚宜阳的反感,他冷笑一声,嗓音充满嘲讽,而后转身毫不留恋的走了。
阮倾媆脱力般靠在冬梅的身上,眉眼盛满哀伤,视线落在冬梅怀中抱着的婴孩身上时,才逐渐柔和了下来。
“公主殿下,奴婢知道这话不能乱说,可是您是一国公主,怎能如此被人欺负!”冬梅有些恨铁不成钢,碍于身份又不好多说什么。
阮倾媆口中有苦涩蔓延,她摇摇头,拉过冬梅一只手,在她掌心写下一行字:
不要告诉皇兄。
纵然他对她再怎么过分,可是她还是爱他。
许是初见那天,阳光正好,而戚宜阳又笑的那么温柔吧。
果真是一眼万年,仅是那一面,就让她深陷其中。
萧楚楚肚中的孩子没了,戚宜阳对阮倾媆的厌恶更上一层,甚至都不会踏足她庭院之中。
而戚思君刚满一百天时,皇上亲自出宫,来到丞相府。
戚宜阳当天恰巧不在,他被皇上派去接邻国的皇子来大周。
“皇妹?”
皇上无法相信眼前这消瘦的女子会是他那充满朝气活泼的皇妹,与记忆中的她相差甚远,他语气都带着不确定。
阮倾媆一愣,她抬眸望去,看清楚来人时,欣喜之意溢于言表,她起身迎上,眉眼带笑对皇上盈盈一拜。
她红唇张了张,也未能发出一个音节,反应过来才想起,只能拘束的低着头。
“皇妹,你瘦了。”皇上眼底有深意闪过,他抬手覆上阮倾媆的发顶,轻揉着。
老妇人带阮倾媆出府,二人挤在人群中。
戚宜阳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
老夫人轻揽着阮倾媆的肩,温声:“如今你已有身孕,等宜阳回家,你们好好聊聊,往日的日子还长,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阮倾媆轻点了下头,她很想和老夫人说话,感谢她一直以来的照顾。
视线轻转,她温柔的目光又转向戚宜阳身上。
却见高楼掉落一个绣球,戚宜阳飞身接住,志得意满的仰望楼上人。
萧楚楚眉目含情,浅笑依依。
戚宜阳目光流转,万千风华,只倒映着一个她。
阮倾媆的心犹如刀割。
她深爱的那个他,眼里终究无她。
她逃也似的转身回府。
老夫人跟在后头,只有无奈叹息。
到何时,宜阳才能看见她?
……
“混账东西!你这是要气死我!”坐在高位上的老夫人站起,一把扫开桌案上的茶盏,指着跪在她面前的戚宜阳,气得直发抖。
“我心悦楚楚,我要娶她为妻,迎她入府。”戚宜阳面不改色,显然做好十足的准备。
“休想。”怒火中烧的老夫人直捶胸口。
戚宜阳紧紧牵着心上人的手,“母亲如果您不答应,那这个家我也不必回了。”
“你!”老夫人整个人一震,晃晃悠悠。
戚宜阳赶忙扶住她,让她在椅子上坐下。
老夫人气愤的甩开他的手,她看向那个跪在她面前,柔柔弱弱的萧楚楚。
“你给我出去!我有话要和这个女人单独说。”
“母亲!”戚宜阳生怕母亲刁难萧楚楚。
“怎么?你不信我?”老夫人目光咄咄。
戚宜阳垂了垂眸,和萧楚楚交换了一个眼神,大步走了出去。
“你骗得过相爷,你骗不过我。你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善类。”老夫人直入主题,“趁现在我还肯和你好好说话,想要什么条件,只管开口。”
萧楚楚梨花带雨,“您误会我了,楚楚一心只想和相爷结为夫妻。”
“哼。”老夫人撑着歪歪斜斜的身子走向萧楚楚,“少装模做样,你什么货色我还不了解。我告诉你,阮倾媆已经怀孕了,你趁早死心。”
“你说什么!”萧楚楚的脸顿时垮塌下来,“阮倾媆怀孕了?”
“是。识相的,趁早滚蛋!”想到阮倾媆腹中的孩子,老夫人难掩喜色。
她的笑在萧楚楚看来异常刺眼,她猛地把她推到,“老太婆,一定是你在从中作梗!”
“你竟敢……”老夫人跌倒在地,胸口起伏不定。
“我竟敢什么?”萧楚楚一巴掌扇在老夫人脸上,“我准备了那么久,就是为了成为宜阳的妻,你休想挡路。”
“不可能!像你这种女人,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绝不会让你进我戚家的门。”
“你活着?”萧楚楚低笑,骑上老夫人的身,掐住了她的脖子。
老夫人抓住她的手臂,在她手上抓出道道痕迹。
她的腿不断的往后蹬,却在萧楚楚发了狠的力道中失去了生息。
“砰!”
来探望老夫人的阮倾媆手中的参汤掉落在地。
阮倾媆自幼就不喜欢参加这种对她来说十分无趣的宴席,哪怕是过了这么久也一样。
但只要戚宜阳在场,好像一切就变的不是那么无趣。
她眼里只能看见戚宜阳,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她眼中。
而相反,戚宜阳又厌恶极了被阮倾媆这样看着。
在他看来,被如此恶毒的女人喜欢着,是一种耻辱。
意外也是在此时突生,刺客认定了慕容冲来大周谈两国相交的条件时容易出纰漏,特意选了这个时候前来。
慕容冲正面含笑意对着皇上举起酒盏,戚宜阳亦是在他身旁作陪。
几名隐匿在宫女之中的刺客看准时机飞身蹿出,他们手中握着的长剑泛着幽黑色的光芒,明显是喂了毒的。
慕容冲身怀武功,被刺客缠上了还能应付,但相比之下,戚宜阳就危险许多。
他被其中一名刺客缠上,逼入角落之中,殿内一片混乱,禁卫军们纷纷赶来,其他朝臣都拥向皇上,保护他。
戚宜阳并不会武功,这会只能狼狈的躲闪着。
刺客长剑一刺,直逼向戚宜阳心口,阮倾媆在混乱之中看见这一幕,飞蛾扑火般冲去。
全无平时生产后的柔弱,她直接扑倒在戚宜阳的怀中,用自己的身躯生生挡下一剑。
“唔。”剑尖没入躯体,剧痛感传来,阮倾媆咽下痛呼,抬头愤恨的看向戚宜阳。
他脸上满是错愕之色,没有看见以往的厌恶神情,阮倾媆勾唇轻笑着,她伸出素白的手指抚上他脸颊。
红唇微动,却是无声用口型说出一句话:“你没事就好。”
“倾媆!”
“快去保护朕的皇妹!”
慕容冲和皇上皆被阮倾媆舍身救戚宜阳的这一举动震撼,杂乱的殿内他们二人的声音极为突兀。
阮倾媆只觉得周遭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远,她视线也愈发模糊,氤氲着泪水的眼眸带着眷恋不舍。
属于生的东西在一点一点的抽离,阮倾媆抚在戚宜阳脸上的手也失去了力道,垂落下来。
戚宜阳已经分不清此时是什么心情。
他很厌恶阮倾媆不错,可是看着她奋不顾身的过来救他,以及……以及那无比寂寞眷恋的眼神。
心脏就像被一只大手捏着,钝钝的疼着。
慕容冲已经一刀结果了那伤害阮倾媆的刺客,他赤红着双眼将她小心翼翼搂入怀中,哪怕是大周朝臣的人看他的眼神都透露着怪异也顾不上了。
“戚宜阳,你还是人吗?!”慕容冲咬牙切齿的瞪着戚宜阳怒吼一声。
戚宜阳不知道这混乱是以什么结果收尾的,他呆呆低头,看着胸口被阮倾媆鲜血打湿的衣襟。
直到礼部尚书拍了拍戚宜阳的肩膀,小心翼翼的说道:“丞相大人,公主殿下已经被送去太医院了,你不去看看吗?”
戚宜阳这才如梦初醒般,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道过谢后就疾步走出殿内。
礼部尚书看着戚宜阳径直往宫外的方向走去时,沉沉的叹了口气。
“今日不给个解释,我是不会轻易放你离开的。”戚宜阳丝毫没有发现阮倾媆怀中脸色不对劲的戚思君,态度坚决的表示着。
如果之前没有戚思君的话,对戚宜阳的话阮倾媆一定是听命是从。
但戚思君是她和戚宜阳的孩子,更是她所依赖活下去的希望!
“让开!”阮倾媆狠下心肠,冷眼瞪着戚宜阳。
戚宜阳面无表情的与之对望,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阮倾媆愈发着急,云眸里有雾气衍生,她盯着戚宜阳一字一句道:“戚宜阳,别逼我恨你!”
她的声音很轻,传达到戚宜阳耳中时,却没由来的让他心尖都狠狠颤了颤。
戚宜阳下意识的就放下了手臂,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阮倾媆一阵风似的,焦急的冲出府邸大门。
等阮倾媆离去,戚宜阳才知晓她是因为什么事才如此焦急的离开。
自然也知道了萧楚楚是因为拦住了当时救儿心切的阮倾媆才挨了她打。
自然,戚宜阳也就对阮倾媆升不起任何的怨恨恼怒来。
他翘首以盼的等在阮倾媆庭院,期待着她能早点回来。
他……也很担心戚思君,虽然他从未和戚思君待过多久,但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
阮倾媆回来时已经是夜半时分,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庭院,就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一般,眼眸都失去了色彩。
“倾媆,思君他……”
“呵。”面对主动迎上来的戚宜阳,阮倾媆冷笑出声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
戚宜阳这才发现,阮倾媆看向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以往的深情,取而代之的是悲凉和痛苦。
“宜阳,你知不知道林御医说什么?他说思君如果早些时候送去,兴许还有的救。”
“可偏偏萧楚楚拦了我那么久,思君才多大呀?就被奸人下毒害死。”
阮倾媆眨眨眼,努力不让眼眶的泪水掉落下来,她声音哽咽着。
戚思君青紫色的小脸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心像是被人紧紧的攥在手中,疼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阮倾媆的话在戚宜阳心里也留下了痕迹,他张了张嘴,却是无声。
一边是骨肉,一边是心上人,他无论如何也是说不出任何责怪萧楚楚的话来,对阮倾媆的愧疚也是越来越多。
“你知道思君才多小呀?他还没有看过这个世界就这么走了。”阮倾媆抬起头,云眸携泪就这么静静的望着戚宜阳。
“我会找出幕后黑手,给你一个交代。”沉默良久,戚宜阳也只能干巴巴的给出这么一句话来。
阮倾媆嗤笑着,笑了一会,她停下来,一字一句清晰道:“如果,那人是萧楚楚呢?”
“不可能会是楚楚。”戚宜阳几乎想也没想,直接反驳。
楚楚那么善良,连一条鱼都不敢杀,又怎么会如此狠心对一个婴孩下手!
阮倾媆悲凉的笑了起来,她笑的眼泪都从眼角流了出来。
“好、好,那本公主便等着,等着相爷给本公主一个交代!”
当时阮倾媆并未多想,直到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她才真正明白慕容冲这番话的深意。
医圣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他随着慕容冲来时,脸色极臭,嘴里还嘟嘟囔囔的骂着。
“要不是看在你父皇的面子,老夫才不会,管上次那个小丫头,这次竟然还威胁老夫……你说那丫头有什么好?”
慕容冲脸色不改,在踏入相府之前还转头叮嘱这老顽童:“医圣先生,这话万不可在倾媆面前提起。”
医圣轻哼一声,闭着眼不说话。
初见医圣,阮倾媆恭恭敬敬的对他行了个礼,谦虚的喊上一句先生,却被医圣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这小丫头,确实生的灵气,心地也善良,怎么脑子好像不太好使呢?”医圣心直口快,丝毫不惧阮倾媆公主的身份。
阮倾媆也许久没有遇见说话如此直白的人,她微微一愣,迥然笑着,将他们带到萧楚楚的庭院中。
接下来的事情,萧楚楚所中毒药自然被医圣解了,戚宜阳连连道谢,一个劲的要送医圣一程。
医圣极为不耐烦的摆手,招呼慕容冲就往相府外走去。
阮倾媆思索再三,还是抬脚追上医圣与慕容冲。
“冲哥哥,医圣老先生,谢谢你们。”在相府门口,阮倾媆对着两人深深鞠躬表示感谢。
慕容冲伸手将阮倾媆扶起,语气无奈:“倾媆,你我之间本就不必如此生疏客气。”
后者颔首,视线落在医圣身上,她提出想要单独与医圣聊聊的请求。
慕容冲犹豫不决,还是医圣推了他一把,然后和阮倾媆走到相府外不远处。
她与医圣究竟聊了什么没人知晓,但慕容冲细心的注意到,告别时,她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自那天后,阮倾媆明显沉默了许多,笑容只在戚宜阳来时出现,冬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萧楚楚同样也是个不安分的,在毒药解开后,直接领着人,泪眼汪汪的找上来,控诉的问着阮倾媆为什么如此狠心,在她膳食里下毒。
经历了这么多,阮倾媆仍是有些控制不住的愤怒,也好在她可以说话了。
“萧姑娘,说话都要讲究一个证据,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本公主,是何意?”她冷冷的说完,视线又重新回到戚思君的身上。
“那这是什么?!”萧楚楚将手中的东西往地上一丢。
阮倾媆低头望去,是她前段时间丢失的玉簪,并且还是皇上御赐的。
如此拙劣的栽赃手法,看的阮倾媆直想笑。
偏偏尾随萧楚楚一同前来的戚宜阳还信了她的话。
“想必那天的医圣也只是你随便请来的人吧!毒是你下的,自然你也有毒药,好、真是好算计,阮倾媆!”
戚宜阳怒极反笑,他冷冷的盯着阮倾媆,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这辈子,我都不会喜欢向你这样心肠恶毒的女人!你救楚楚也是你应做的。”
这几句话就像是一把把的尖刀,狠狠的扎进阮倾媆心窝里。
因为深爱,所以阮倾媆放下皇家公主应有的骄傲,卑微的想要戚宜阳回头看看她。
而萧楚楚却轻而易举的得到了阮倾媆想要的一切。
戚宜阳的宠爱、细心关怀,以及他的心。
一场雪连续下了两天,阮倾媆按捺不住,挺着大肚子在冬梅的搀扶下来到萧楚楚的庭院。
想要见戚宜阳,只有来萧楚楚这。
而眼前的一幕,让阮倾媆不知道该说自己运气好还是不好。
戚宜阳怀抱着萧楚楚,侧身背对着阮倾媆坐在回廊屋檐下,硬朗的俊脸满是欣喜激动的笑意。
他大手小心翼翼的覆上萧楚楚平坦的腹部,双眼都在发光似的。
阮倾媆从未见过戚宜阳这样笑过,看呆眼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公主,外面冷,您先回院子歇息吧。”冬梅看不下去,上前一步挡住阮倾媆的视线,恭敬的低头说道。
阮倾媆回过神来,沉默了良久,她才缓缓点头,转头与冬梅离开。
她心里清楚,就算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处,戚宜阳眼里从来就没有过她的身影。
戚宜阳虽然没有察觉到阮倾媆的到来,可靠在他怀中的萧楚楚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目睹她的身影走远,萧楚楚唇边勾起抹充满深意的笑容。
想和她斗?这位公主殿下还太嫩了点。
临盆的那天,天空下着磅礴大雨,风雨交加,连院中的树都在沙沙作响,仿佛要被吹断一般。
阮倾媆面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腹中的疼痛让她浑身都在冒冷汗,偏偏她又叫不出来,只得受着。
“公主,您忍忍,很快的、很快的!”冬梅按照产婆的吩咐端来热水和剪刀,在阮倾媆身边不断安慰着她。
阮倾媆痛的泪水都不受控制的淌了一脸,闻言她勉强抬起手,在空中比着。
“叫宜阳来。”
她听说生孩子无异于是在鬼门关前走上一遭,如果她没有挺过去可怎么办呀……她还是想见见戚宜阳。
冬梅不忍心拒绝,斟酌片刻无奈的点头应下,旋即吩咐产婆好生照料着公主。
戚宜阳得知阮倾媆生产的消息时,正陪着萧楚楚坐在院中,手中还捏着颗剥了皮的葡萄果肉喂给她吃。
“公主要生了?太好了,宜……啊!”萧楚楚美眸轻眯,故作惊喜,话未说完又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捂着小腹面色隐忍。
原本刚露出几分犹豫之色的戚宜阳顿时就顾不上了,直接抱着萧楚楚去找大夫。
满心满眼都是萧楚楚的他,此时又怎么会顾得上阮倾媆呢?
雷声震耳,阮倾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在他肚中待了十个月的小家伙生了出来。
听见清脆的啼哭声时,她觉得这一切漫长的等待和得不到回应的事情都没那么重要了。
“公主殿下,是个男孩!”冬梅抱着用包被裹上的婴孩,弯下腰送到阮倾媆的面前欣喜道。
全身无力的阮倾媆喘着粗气,闻言强撑起身子去看。
婴孩刚出生时全身皱巴巴的,但她心里却升起一丝微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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